第30章 泰山-《徐徐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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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九于是跟它傻傻对望,没过一会儿,这帅府坐地户居然怂了,“呜喵”一声又蹿上了上一层的楼梯,一溜烟地不见了。

    奉九伸着脖儿往上瞅,半天也不见动静,一边纳罕着这猫又去了哪里,一边站起身举步往楼梯上走,忽然觉得睡袍被什么给拖住了。

    她一低头,刚刚还继续往楼上蹿得没影儿的大胖猫正蹲在她脚边,伸出一只爪子摁住了她长可及地的睡袍边裾,嘴里叼着一只肥硕的大老鼠,能有尺把长,几根硬翘翘的长长鼠须露在猫嘴外边,还有小爪小脚在不停地挠动,但没有任何声响——大胖猫咬住了它的咽喉,却没有使力,可能打算戏耍一番。

    奉九浑身汗毛倒竖,冷汗顺着鬓角和脊梁骨刷刷往下淌,她发出“嗷”的一声清亮的尖叫,整个人跳起来就外冲,一边跳一边警惕地盯着脚下的猫——它正不怀好意,不慌不忙地叼着个大老鼠晃悠悠地向她走来;正在此时,门一开进来一个人,顺带进来一股子轻风,奉九也没工夫看清这个人是谁了,不管不顾地高高跳起往这个人身上就是一挂。

    这个人反应也是极其敏捷,立刻左手托住她腰,右手护住她脖颈。

    奉九已横躺在这个人的怀里,双臂紧紧缠绕着一管脖子,再看大胖猫已到了这个人的脚下,忽然甩了甩头,柔顺地躺在他裤腿边。

    裤腿儿?奉九这才后知后觉地抬头,惊惶未定的大眼直接撞进一双乌黑深沉的眼睛,这双眼睛里含着笑,线条极美的元宝嘴儿也向上翘得厉害,看起来心情大好。

    奉九咕哝了一句“怎么是你”,就迫不及待要下地。

    宁诤手一紧,阻止了她的动作:“不是我的话,你觉得是秋声还是吴妈能经得住你这分量啊?”

    讨不讨厌,奉九就当没听见,还是扭着身子要下地,宁诤这次也不拦她,手一松,奉九双脚着了地。

    她把有些散了的睡袍襟口抿了抿,又把腰带系紧了些,顺便向下一看……

    二话不说又干净利落地蹦到了宁诤的身上。

    宁诤:“……”

    奉九一看暂时安全了立刻说:“赶紧把这大胖猫整走啊!让它找个地方把大耗子吃了,要不该不新鲜了。”

    宁诤:“……”他掐着她的腋下把她举高,又大笑着把她放低亲了亲她细腻光滑不施脂粉的脸蛋儿。

    奉九嫌恶地抹了抹宁诤亲过的地方,“别光笑快点啊!”

    宁诤这才低头对猫说:“泰山,出去把死耗子扔了。”

    奉九这才注意到猫嘴里的老鼠已经一动不动了,看来是彻底没气儿了。

    猫仰头看着奉九,一人一猫目光对上,都不禁呆了一呆。

    宁诤笑着摇头,伸脚轻轻踢了它的肥屁股一下,泰山这才不情不愿地一扭一扭地走了,临走前还不忘瞪了她一眼。

    宁诤放下奉九,走到衣帽架处把西装外套挂好,一边道:“你也真是,怎么猫厌狗嫌的。”

    奉九看了他一眼:“……告辞。”一拱手,扭头就走。

    宁诤把她飘在身后的睡袍的腰带轻轻一拉,睡袍的衣襟随之大敞,露出里面薄荷绿的双绉肚兜和中裤,“哎你——”她赶紧停下脚步,也不顾回头痛骂始作俑者,赶紧整理睡衣。

    宁诤胳膊又往前一揽,奉九的身子立刻一个后仰,香软纤细的身子就又落入了他的怀里。

    “过来陪我坐会儿。”奉九不情不愿地被他抱着坐在沙发上。

    他现在穿着一件衬衫,罩着一件西装背心,他把奉九放在腿上半躺着,小背心上的银扣子硌得她的胳膊有点疼。

    宁诤低头专注地看着她,看着看着,头就俯了下去。

    奉九晃着头想躲开,也是不能够,只能生受了。

    一个又长又湿的吻结束,奉九微微喘着,很想抬手擦擦嘴,但看着宁诤的眼神儿……还是算了,“你刚刚是去刷了牙才回来的吗?”刚刚宁铮可是在墓地抽了一根烟。

    “嗯。你不喜欢烟味——那我以后戒了?”宁铮刚才去大青楼与吉松龄谈话,送走他后,就地在大青楼里的浴室找到新的牙刷刷了牙才过来。

    “……好。”奉九觉得这样不错,家里男性亲戚们没有抽烟的,她实在讨厌烟味儿。

    宁诤看着她雪白的脖颈,凸出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头慢慢地又往上凑,奉九只觉得身子底下坐着的这具男人的身体越来越炽热、坚硬,很是危险,只能没话找话:“你那猫,怎么叫‘泰山’?”

    “猜猜?”宁诤停住,往后一靠,顺手分出一绺她黑亮的长发,缠在食指上慢慢绞着。

    “看它胖成那样,只怕是从‘泰山压顶’来的名儿吧?”

    “怎么就这么聪慧。”宁诤赞赏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我去给你倒杯茶喝?”对这种动不动就有的亲热,奉九自认无福消受。

    “……老老实实陪我在这坐着。”宁诤抓住奉九,把她箍得更紧。

    泰山丢掉了死去的老鼠,又悄摸儿地回来了,它竖着旗枪一样的粗大尾巴,走成标准的一条直线,前后交错,极其优雅。

    两只鸳鸯眼又深幽幽地盯着奉九,奉九的手心都冒汗了,“我没干什么呀,至少,我还没来得及干什么呀对不?您,别跟防贼似的盯着我呀。我说……”

    “瑞卿——”宁诤头也不抬地纠正她。

    “瑞卿,泰山是公猫吧?”

    “……是,也不是。”

    奉九不禁睁大了眼睛:“你把它给阉了?!”

    “自然。要不一到春天它这个不安生,闹腾得厉害。”宁诤顿了顿,“你个小姑娘家家的,说起这个字怎么就不害臊呢?”宁诤指的当然是“阉”这个字。

    奉九只觉得宁诤甚是虚伪,能做不能说?“哦要不然怎么说,‘你家猫太监了?’,唉小泰山啊小泰山,从此以后猫生也了无生趣了吧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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