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欲与少年期-《徐徐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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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奉九年轻敏感的身子颤了起来,咬着牙与袭遍全身的酥软酸麻抗衡,可这从未有过的感觉到底击败了她……她在不由自主地痉挛。

    宁铮抬起头,注视着她微微张开、急速喘息的红唇,和被不知不觉淌出来的眼泪沾湿了的面庞。待神思归位,奉九雪白的糯米牙忽上下一合,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唇。

    宁铮眼眸一暗,追上去又吻住了她。

    奉九猛地挥开他的脸:“恶心!你真让我恶心!”

    宁铮的表情凝固了,半晌才轻轻地笑了出来:“你以为,我也会这么‘伺候’别的女人么?”

    奉九不明所以,眼里带着货真价实的困惑和固执,仍然是愤恨不已地瞪着他,“别把你那套堂子里的手段用到我身上!”

    宁诤从不逛堂子,明明告诉过她,她也不信。

    宁铮知道跟奉九说不明白,在这一方面,跟自己比起来,她实在太无知。

    她是无知,而跟她比起来勉强算得上是经验丰富的宁铮,对于如何跟在室女度过初夜,其实也无知。

    毕竟,以往他交往过的女性,都是上赶着来的,个个都是风月好手,哪用得着他操心。

    当然,太太无知得好,无知得妙:闺房里的知识,只能由他亲自做她的独家西席,一点点毫无保留地传授与她;又或者一起学习,共同进步,才不枉自与她相识那日起,等了她三年,素了这三年。

    他曾非常诚恳地跟在奉九眼里冰霜一样洁净的吉松龄取过经,从而掌握了某些闺房要义。

    他俯下身子,双手有点控制不住力道:跟以前比,奉九的身量又长开了些,正是一个女子最美好的年华。

    十九岁的年纪,孕育子嗣也合适。

    此时奉九清丽的面庞因又羞又恼而染上了醉人的酡红,纤秾适度的身子也因挣扎而透出了桃色。她就像一块粉红色的上好鱼生,正诱惑着宁诤去大快朵颐。

    奉九气急败坏地去掰着宁铮的手,“你知道我嫌弃你的!”

    宁铮忽然把头垂在她耳边,重重地呼了口气,平复了一下,这才翻身而起,走进浴室,翻弄着自己脱下来的军装口袋,掏出一个信封,又走回床边,塞进刚刚内心斗争半天,还是有点良心没敢趁空溜走的奉九手里:“看看吧。”

    奉九自他下床就一直侧着身子没敢看他,此时感受到手里的东西,这才狐疑地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打开信封,抽出一张纸。

    她仔细一看,眼睛瞬间因震惊而瞪得老大,这居然是一张,体检报告?!

    上面的落款日期是前天,最底下的结论处写着:未发现梅毒、淋病等性病病毒。

    奉九目瞪口呆:他是怎么好意思覥颜去医院要求做这个检查的?再说了他不是很忙的么,怎么还有时间去查这么个不着调的东西?

    一张热乎乎的脸庞贴了上来,“这下放心了吧?”

    趁她神思迷茫之际,顺势将她扑倒,宁铮柔着声音诱哄刀,“你可知道,伦敦最新的医学研究成果说,除了神经细胞,其他的人体细胞每三年完成一次新陈代谢,也就是说,我已经是个全新的人了,里里外外都干干净净。你没有理由再嫌弃我。”

    一向求知欲强的奉九果然被吸引住了,停止了挣扎,喃喃道:“我怎么没听说?我要去验证一下……”

    “下次吧。”宁铮一笑——七年硬生生被他改成三年,奉九以后知道了会不会更生气了?

    此时,他知道奉九即使心理没有准备好,但身体应该已经可以了。至于心理,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准备好,甚至于有没有那么一天都不好说。

    他不失时机,眼睁睁看着奉九的脸痛到变形,修长的脖颈天鹅引吭般向上拱起,不可抑制地发出一声痛呼,又马上忍住了。

    宁诤心疼得厉害,但也知道不如此只会更糟,低声说:“痛么?咬着我吧。”奉九正气着,根本不想听他的话,只是又死死咬住了唇,她怎么能允许自己发出这么示弱的声音?

    宁诤眼里慢慢蕴出一股怒气,猛地低头含住奉九的唇,不出所料尝到了一股子血腥味儿。

    本来他还勉强做得到怜惜,但现在?不需要了。

    奉九是个女战士,一向如此,她不是金丝雀,而是翱翔的小鹰,看似柔弱实则刚强,与自己无与伦比的匹敌。

    对于即将到来的更猛烈的暴风雨,她受得住。

    宁铮笑了,这血腥气彻底引发了他作为一个雄性的嗜血本能,让他周身都叫嚣着去攻城拔寨,去征服伐挞。

    奉九看得出他的眼里有一股子痛快淋漓,此时更是粼光熠熠,期间的情感复杂难言,好像积蓄了许久的怒气、憋闷和经年形成的奢念,都找到了宣泄的途径。

    这一下如猛虎出闸,龙入深渊,有着职业军人精悍体质的宁铮即使劳累多日,也还是精力充沛。

    昏天黑地间不知过了许久,宁诤才渐渐平息下来。

    他伸手拂开奉九脸上被汗水粘住的头发,轻轻吻了吻她水漾的眼睛,这轻柔的举动,倒是比严丝合缝的亲近和凶狠的亲吻来得让人心动。

    奉九虽然累极,但还是勉力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他,宁铮点点她的额头,“怎么,不认识我了?”

    是挺不想认识你的。

    奉九想起刚刚宁铮脸上的神情,莫名其妙地让她联想起在最烈的夏日骄阳下,正在迅速融化的奶油冰糕。他居然热烈地低喘着说:“即使我现在马上死了,也是高兴死的。”

    就这事儿?就这滋味?……呸。

    奉九觉得还是活着好。

    宁诤看着奉九一张鲜嫩光洁的脸,耳边忽响起曾有朋友转述退帝胞弟,就是那位奉九也见过还一起吃了一顿饭、精于书画的艾俊之的话:“东北宁少帅的夫人,是奉天土生土长的女子,但居然比江南女子还要清雅,如同雨后清荷一般,秀丽娇妍,美不胜收。”这大概是去年他带着奉九去了一趟北戴河后,小艾发出的感慨吧。

    雨后清荷?现在这样子,才真正是映着霞光、沾着雨露的清荷的模样吧?

    一股难以抑制的热力又自体内升腾而起,他墨黑的眼睛渐渐闪出几许红丝,这燃烧着的血色让奉九害怕,她不安地勉力往旁边躲了躲,警惕地瞪着他。宁诤笑了,“加上订婚,都三年多了,才开荤,你多担待。”

    奉九眼里有一丝茫然,什么意思?这么久了,在奉天时似乎的确没什么桃色新闻传出来,但去北平和天津时,每每都会有绯闻流传全国,她这么想着,眼里就带出了不信的样子。

    宁诤怜惜地抚了抚她汗湿的脸,“看来,我还得身体力行地让你相信才好。”奉九于是连个声都没出来,就又被吞进了肚子里……整整一天,奉九都没出得了屋。

    第二天一早,奉九感到有温热的啄吻落在脸上,痒痒热热的,很是恼人。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宁铮侧躺在她身边,与她盖着同一床夏单被,正一手拄头,冲她微笑。

    她忽然有种错觉,好像又是成亲后第二天早上的情形。

    早已把陪嫁的拔步床换成了宽大的席梦思床上,透明的帷幔早已拉开,白窗纱还掩着落地窗,遮住了些许清晨的阳光,卧室里半明半暗,奉九此时被他拥在怀里,心里也有种尘埃落定的安稳——按照本世纪初奥地利的病理学家兰德·施泰纳发现的血型论,宁诤是o型血,也就是公认的不折不扣的肉食性动物。

    成婚两年,她原本就总在怀疑,宁诤怎么可能就这么放着自己这个他嘴里的“奖赏”不动,改吃斋这么久?

    所以宁铮每每在床上冲她一笑,奉九心里都会一哆嗦。

    这回好了,不用猜了,不用防了,这样提心吊胆观望的日子,结束了。

    奉九发现身上换了件短袖珍珠白的丝质睡袍,又发现,连身下原本薰衣草色的亚麻床单都换成了一条豆绿色的丝绸床单,看不出来,还挺勤快。

    宁铮侧头看着她愈显娇艳的脸色,未见萎靡之意。果然,娶太太就得娶身体好的,经折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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