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都说揭阳有三霸,其一是岭上的催命判官李立和岭下的混江龙李俊。 其二是揭阳镇上的两兄弟,小遮拦穆春和没遮拦穆弘。 其三便是浔阳江边的张顺和张横两兄弟。” “噢,不知离我们最近的是哪个?” “哥哥,是那个开黑店的李立。” “他行过那谋财害命之事?” 时迁表情起初多为尴尬,自觉这不很正常吗,杀人夺宝,打家劫舍,似乎已是常态。 不过转念一想,哥哥昨日之言,如钟声鸣鸣,在耳边环绕,若是都行那伤天害理之事,怎算得了好汉? “哥哥,此人罪大恶极。” “行,那便先去其一害。” 三人一兽,在岭间小道摸路,李应两人落后闲聊,赵福金跑在最前方自娱自乐,时而低头摸花,时而高摘青叶,仿佛山中新奇,无穷乐也。 “时迁兄弟,一直这么叫着,颇为疏远,兄弟可有字?” 时迁从路边抽了一根狗尾巴草,左手揉搓着细毛绒,右手摸着腚,有些无处安放。 抽抽鼻子道,“哥哥,小弟贫苦百姓,孤儿出身,哪有什么字啊!” “无妨,哥哥我还算有些文墨,不如替你取一个如何?” 时迁双手抹胸口,抱拳道,“那便麻烦哥哥了。” “正如我昨日所说,你行步似飞仙,夜静穿墙过,不如字飞夜,如何?” “飞夜,飞夜,好字啊,多谢哥哥,多谢哥哥。”时迁弯腰作些不伦不类的揖,颇为滑稽。 李应将其扶起,“那里的话,兄弟之间谈何多谢,飞夜两字,虽谈不上志气高远,也没有家国大义。 但如今当下,能吃饱饭,做好人才是关键,正如那飞蛾扑火,黑夜寻找光明,哪怕粉身碎骨在所不辞,希望你今后做人做事亦是如此,不受外物所惑,寻求本心安宁。” 时迁两眼汪汪,顿时扑倒在地,口中呼唤哥哥,自小到大,何人对自己如此语重心长,大多数见解文化皆是从那那酒楼说书,街头商贩道听旁说罢了,如今一听不由觉得说得真切,不禁鼻子一酸。 何为好汉?不过良心二字。 “飞夜,这是作甚,快快起来,旁人见了岂不笑话。”李应看向前面没心没肺的赵福金,才暗自松一口气。 “嗯。”时迁默默站起,也不多言,心底却是已然暗暗发誓。 “哎,前面有个店。”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