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三元婴合力一击,再无生还之理,可就在这时,铜镜大放光芒,浩大威压散出,登时诸般法宝无用,神通断绝。 “化神护符?不对……”孔枢苍老面庞上满是凝重,欲要一探究竟,可那铜镜光芒极盛,竟无法直视。 而想要有所动作,却有无力之感,好似天道如此,本就该被压制一般。 李沉玉被林白搂住腰,被痒的扭来扭去,这会儿忽的怔住。 她两入万寿山,是见识过化神能耐的,但眼前所见,绝非万寿山上区区禁制能比拟的。 “这是……”李沉玉呆愣愣瘫倚在林白身上,话都说不完整了。 “活下来了。”林白安抚,派了派她的腰。 很快,铜镜光华散去。取而代之是一人影,寻常人高低,着粗麻布衣,黑发披散在脑后。 虚影赤足而立,乃是一中年女子,无有气息外露,面上也无表情。 模样说不上美丑,只是一时清晰,一时模糊。 “老祖!”木贞哭啼啼的上前跪下。 那女子虚影却不看木贞,只是环视洞窟中诸人。 双眸幽远,不知其主人在何方,然则却好似穿越了不知多少万里,凝视着诸人心中的每一块阴影。 孔枢怔了怔,上前跪下,“守天阁孔枢拜见前辈。” 池上行和邹宓对视一眼,也俯首下跪。 林白正要拉一拉李沉玉,却见她已经乖巧的跪下了。 “何事扰我?”女子虚影出声,有飘飘渺渺之感,似真似假。 “老祖,非是扰您清修,实在是守天阁欺人太甚,他们三个元婴追着我和我朋友不放。”木贞哭诉。 那人影看向孔枢。 “前辈明鉴。”孔枢跪在地上,无奈道:“非是我等欺人,实在是被他们闯进家里盗了物事,这才追上讨要。我三人也无杀人之意,只想略略惩戒罢了。如今既然知晓是前辈后人,不敢再多言,只求归还所盗之宝即可。” 人影并不说话。 “孔道友,这世上可没只许你们抢占别人,却不让别人抢占你们的道理。”木贞站起身,一手叉腰,竟十分硬气,“周回山被你们霸占了老家,他们找谁说理?你们吃亏是吃亏,周回山的人吃了亏就得咽肚子里?还你宝贝可以,你们全都回北荒域,把周回山还了人家,我立即把东西还你们!” 孔枢跪在地上,一声不发,只用枯干的手掌按在地上,垂下头,道:“还请前辈明鉴。” “拿了人家什么东西?”那人影问。 这化神老祖竟十分讲理。 “左右不过是件渡劫的宝贝罢了。木妖老叔对我照顾颇多,我就代他取了。我朋友也只随手取了一两件,没拿太多。”木贞十分坦然的说起做贼的经历。 “我知道了。”那女子虚影看向孔枢三人,道:“木妖在外辛苦,先让他用一用,待他成事了再还你们。” 孔枢当即愣住,堂堂化神高修,竟然来和稀泥?用完了再还?万一坏了呢?万一忘了呢?万一不还了呢? “前辈明鉴!”孔枢膝行两步,道:“前辈,还请前辈做主,不求全还,四件物事只还两件便可,守天阁日后必有回报!” “守天阁?”这女子虚影终于注意到了,看向木贞,问道:“守天阁是何方门派?” “乃是新立。”木贞当即解释,“是北荒域天问派的一支,逃难到了东海域,霸占了摇光前辈故地。” “天问派还没灭?说起来,原来你们占了傅摇光的地方。”女子虚影微微摇头,看向孔枢,“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此事到底是木贞唐突,日后若有机会,我会亲至北荒域找霍道友言说。我意已定,莫要多言。” 孔枢闻言,身子微微颤,不再多说。 “敢问前辈是何门何派?来自何方?”池上行竟站起身来,他见孔枢示意,便咬牙道:“师兄,此人只是外显,还不知是不是幻法呢!若想要我等屈服,还请前辈……!” “不可造次!”孔枢立即上前,按下池上行,向那虚影跪倒。 “回头代我向霍问非问好。”那女子虚影翻手一捞,竟将池上行的羽扇灵宝拿到了手中。 随即轻挥羽扇,那羽扇竟着了火,眨眼便烧尽了。 池上行顿时吐出一口鲜血,面庞惨白之极。 那女子虚影轻描淡写,轻松惬意。 孔枢见这位前辈没再多言,知道是揭过了不敬之罪,当即又拉池上行叩首。 那女子虚影并不理会,又来看林白和李沉玉。 “以后别来烦我。”不耐烦的话音落下,虚影消失不见,只余音悠远。 化神高修离去,洞窟内又复平静。 孔枢缓缓起身,无奈叹了口气:以前是他们借化神老祖之威占得周回山宝地,如今人家竟也借到了化神之威。 邹宓茫然的上前,喂了池上行丹药,又茫然无措的看向孔枢。 “既有化神前辈作保,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孔枢语声萧索,好日对明日失了信心,“李道友,你等入我守天阁如入无人之境,还请道友告知,是从如何进入小世界的?” 李沉玉笑了笑,当下也不隐瞒,竟真的说了。 “多谢告知。” 孔枢行了一礼,又看向林白,道:“向无回狼子野心,剑指万寿山,怕是干戈再起。只是向无回绝无胜理,小友若是心向大道,我愿收你为徒,日后福地灵宝,任你来选,绝不藏私,天地可鉴。” 这话一说,池上行和邹宓都看了过来。木贞也笑吟吟的,“我觉得可行,大家化干戈为玉帛嘛!” 李沉玉却不吭声,只是哼哼两下。 “前辈厚爱。”林白行了一礼,回道:“只是我桥山向老祖图谋万寿山是狼子野心,贵派鲸吞周回山就是应有之义?” 孔枢笑笑,佝偻的身子愈发摇摇欲坠,“罢了。若日后道旁相逢,小友务必小心。” “日后道旁相逢,还请前辈指教。”林白道。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