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见拦不住,二夫人朝着婢女喊道:“将外袍拿过来给老爷披上。” 走出房门,一阵冷风袭来,钟业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二夫人急忙劝道:“实在不行咱们明天再去看烁儿,行不?” 钟业颤抖着摇头,一言不发,径直走向钟泽的院子。 钟泽的院中。 听到声音,林荷扭头看过去,竟看到钟业等人冒雨赶来,她急忙上前扶着钟业:“这么晚了,父亲怎么来了?” 钟业哽咽着说道:“扶我过去!” 钟业被人搀扶着来到棺材旁,他向内看去。 只见钟泽面无血色,静静地躺在里面。 “我的儿啊,你怎么忍心撇下我们就走了呢?我的儿啊……” 此刻强忍许久的钟业猛地趴在棺材上痛苦地哀嚎。 二夫人和林荷也不由自主地哭着。 林荷泪如雨下:“父亲大病刚好,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儿媳陪着,夫君他不会孤单的。” 白发人送黑发人,人生最悲痛的事情之一,那撕心裂肺的痛已经要了钟业半条命。 可谁又能理解呢? 或许只有这下个不停的夜雨吧! 真的是泪如雨,痛似河,绵绵不绝! 七天之后。 这一天,整个钟家族人来送钟泽最后一程。 在众人的注视下,棺材被钉子封死。 在场众人眼中含泪,紧紧注视着全过程。 林荷趴在棺材上悲痛欲绝,钟泽的儿子喜乐一身白衣跪在棺材前,泪流不止。 小小的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去世了!再也见不到了! 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大夫人竟穿过人群,趴在棺材上痛哭:“我的儿,娘来晚了,我的儿啊……” 很快,林荷和大夫人被人拉开,声嘶力竭。 钟泽的儿子喜乐被人教着举起瓦罐,大喊一声:“起陵!” 下一秒,丧乐吹响,四周的仆从拿着绳子和木棍将棺材缓缓抬起,慢慢走出钟家。 丧乐开道,亲人引路,冥纸散了一路,林荷等人哭了一路。 最终棺材到达墓地,棺材被一点点放进墓坑,紧接着仆从开始向墓坑中填土。 大夫人趴在墓碑上,痛哭不止。 晚上。 明白钟业因何而死的钟业,一脸痛苦地推开道长房门:“道长,全都是因为我,若不是我,泽儿又怎会离世……” 钟业一边诉说,一边不停地给自己灌酒,妄想将内心的伤痛忘却,可就是世上最烈的酒也不能将此痛磨灭,反而越喝越痛。 道长抬手将钟业手中的就被按下,冷声说道:“你大病初愈,要顾惜身体,别忘了你的命可是钟泽换的!” 手中的酒杯脱落,钟业捂着脸痛哭:“都怪我,都怪我……” 不忍钟业如此痛苦,道长从怀中取出一封信,轻声说道:“这是钟泽留给你的!” 钟业猛地抬头,眼神中充满怀疑:“真的?” 道长点头。 钟业这才双手颤抖着拆开信件,钟业时不时地抬头看向道长,然后又埋头看向信。 看完后,钟业满眼泪痕,痛苦地说道:“都是……都是这个破秘密害了他!” 道长端起酒杯劝慰道:“为了钟泽,为了钟烁,你要坚强地活下去!” 钟泽下葬后的第二天。 林荷看向坐在椅子上的钟业,轻声说道:“父亲,儿媳不孝,准备离开了。” 二夫人蹭地站起身子,气愤地大喊:“你说什么?” 林荷低头咬着牙说道:“二娘,儿媳准备离开钟家。” 看着林荷孤单的身影,钟业叹息一声:“依兰,你先坐下。” 二夫人急忙说道:“可是她……” “你先坐下,有什么话好好说。” 钟业看向林荷,继续说道:“你走了,喜乐怎么办?” 林荷的脑袋埋得更深了,颤巍巍地开口:“喜乐是我的儿子,自然……自然是要带走的。” 二夫人又蹭地站起,指着林荷怒吼:“喜乐是钟家的子孙,你休想带他离开!” 哪知一旁的钟业却开口说道:“好吧,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离开?” 二夫人和林荷都大感意外,不可思议地看向钟业。 急忙回神,林荷匆匆说道:“明天便走!” 钟业点头:“收拾好东西就走吧,不用再见我了!” 林荷跪下磕了三个头,然后起身离开。 二夫人则是不满地坐在椅子上冷哼一声,一言不发,内心满是无奈。 大夫人听说林荷要走,立刻通知周青峰派人拦截。 得到消息后,谢景胜命人将喜乐留下来。 第二天,林荷带着喜乐坐在马车上离开钟家。 可马车离开县城不久便被过路的劫匪抢劫,并说要将林荷抓走作压寨夫人,最后被劫匪打晕带走。 谢景胜派来的人想要将钟喜乐抢过来,却没想到劫匪武艺高强,三两下便将谢景胜派来的人打伤,昏迷过去。 那人醒来后急忙返回周家向谢景胜禀告。 谢景胜下意识地说道:“这些人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因为钟喜乐失踪,就等于少了一个要挟钟业的条件。 看着林萧等人,谢景胜长叹一声:“谁想到此事竟然弄到这个地步。诸位放心,我会将此事告知总堂,一切罪责在我。”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