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林寿抬起左手,手腕一翻出现一把油纸伞,这把油纸伞是林寿昨日随手在街上买的,阿良极为识趣的连忙走上来,将纸伞撑起,雨点落在伞上,随后顺着伞骨的痕迹滑落下去,没有一滴雨水能够落到林寿的肩头。 “其实贫道对伱们朝堂争斗没什么兴趣,只不过钟先生恰好是贫道的友人,因此稍微出点力,保护他的家人也是应该的。” “只不过贫道有些不解的是,像你这样的聪明人,难道看不出皇帝想要做什么吗?” 宋廷辉沉默无言,原本雨水落到他头顶三尺的地方便凭空滑开,此刻却噼里啪啦的盖了下来。 “儒家讲究的是忠君,可你们法家对于皇帝是什么样子的反而应当不在乎,这样看来钟先生比你像个法家,而你比钟先生更像个儒生。” 林寿轻笑着说出这句话,他身后悬停着的霜之哀伤微微颤抖,将周围落下的雨点都冻成了一块又一块的寒冰,落在地上碎裂成一块一块的。 “我我只是在报恩……或者说将陛下给我的还给陛下。” 宋廷辉微微低着头,似乎不想背着越来越大的雨水挡住眼睛,又好像是有些羞愧,不敢直视林寿的眼睛。 “所以弄不明白你们这些读书人,有时候明明知道是错的,甚至会被千夫所指,遗臭万年,可还是要捏着鼻子去做。” “如果是平时,贫道也懒得管你们这些倔种,但如果是真的【神话】降临,那三位又不在,贫道暂且对付不了,所以这件事儿还真得拦一拦了。” 霜之哀伤悬停在半空当中,微微颤抖的霜之哀伤,仿佛听到了清晰的指令,此刻猛然一横,渐渐闪烁着锐利的寒光,刺破雨夜斩向宋廷辉。 林寿所说没错,宋廷辉的确是一个倔种,即使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是错的,却也没有就此束手的打算。 宋廷辉闷哼一声,脸色如雪一般苍白,嘴角更是渗出鲜血,神识调动周身法力,一道巨大的牢笼从天而降,想要将霜之哀伤镇压在此。 林寿嘴角却只是微微翘起,霜之哀伤的剑影变得暗淡,却从那道牢笼中脱困而出,绕了一圈,从宋廷辉的脑后斩去。 宋廷辉感受到脑后的那股寒意,心跳猛然停了一拍,即便做好了觉悟,也无端游的冒出了巨大的恐惧,袖子外端的双手掐着法印,一道墨色的羽衣罩在身上。 剑影和羽衣相互碰撞,宋廷辉却被这一剑给打飞了数丈远。 等宋廷辉再次爬起来的时候,胸前的衣裳已经布满了血水。 林寿静静的站在阿良的伞下,眼神平静没有任何动作,但那柄霜之哀伤带来的压迫力却让所有人忍不住吞咽着口水。 “为什么不用威力更大的法术?你肯定知晓道门的那三位目光不在此处,才谋划出这样一场拙劣的戏码,所以难道还怕三境之上的法术造成的动静惊动道门吗?” 林寿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说出来的话却有着浓厚的嘲讽之意。 “难道是担心法术的余波造成什么伤亡?这不正是你们希望的吗?” 宋廷辉的脸色更加苍白,却始终沉默不语。 他知道这个道士所说的没有错,他自己心中也是清楚自己所作所为到底是怎样的错,心中本就不情不愿以一种自暴自弃的方式来偿还,如今死在林寿见下倒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林寿眉眼微微低垂,轻声说道:“没意思。” 霜之哀伤的剑尖微微震颤,发出凛冽的清鸣,宋廷辉挡得住林寿一剑可却挡不住第二剑。 可就在此时,两个人的身影出现的令宋廷辉有些意外。 “父亲……”宋雨薇手中的佩剑垂落,落在地上溅起不高的水花。 中年人站在宋雨薇身后,这个服侍了宋廷辉一家几十年的老管家,猛然跪倒在地上。 “丞相……” 宋廷辉坦然赴死的信念,却在这一刻猛然被击破,他暴怒的大喝道:“你们在干什么?我不是叫你们走吗?!” 宋雨薇在半路上通过得到的信息,已经推测出自己的父亲到底在做什么。 造反…… 最为严重的罪责,可宋雨薇却不明白,为何一向忠于皇帝的父亲会选择造反这条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