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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直处在闺阁之中，是从何处学来的医术？”他看着灵越的眼睛，温和地问。

    灵越似早就料到他有这一问，只是微笑，“山中自有奇遇，却是一言难尽。以后再讲给哥哥听可好？”

    她这一笑，沈庭玉只觉眼前春绽放，明艳照人。他微微一怔，不再追问。

    灵越走到窗前，犹自思索。窗台之上的两盆米囊开得耀眼，她无意中发现，托下面已经隆起了青色的果实。

    “怎么了，灵越？”沈庭玉见她凝视着米囊，面上露出迷离之色，缓缓地问。

    “没什么……我还在想，到底那人是从什么下毒的。”她咬住了嘴唇。

    “慢慢来，你也不必急在一时……”沈庭玉安慰她，“想来下药的人也不是希望我一命呜呼吧！”

    这倒是，下药的人只不过希望他的身体慢慢垮掉，自然而然地衰败，不露痕迹地要了他的命。只是令她不解的是，为何又有另一种毒与它相互克制呢？

    灵越从腰间取出一个白色小瓷瓶，递给沈庭玉，　“这是九转丹，好不容易得来的，可以解诸毒。哥哥先且吃着看看，要找出下毒之人和方法恐怕要费些时日了。”

    沈庭玉接过药丸，转过身去，就着一口温水吞下。

    灵越看着他服了药，轻轻吐了一口气，重新将药方翻来覆去地研究，神情十分专注。

    浑然不觉，沈庭玉凝视着她的目光。

    阳光从窗棂照了进来，在灵越的脸上投下斑驳的树影，她背光而坐，脸上的黑黄俱消失在暗影之中，只有一个清丽至极的剪影，在树影里婆娑。

    他的胸口缓缓流过一阵热流，有些恍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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