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观景车厢内,刚刚教育完银狼的愉塔和贾昇两人,脸上挂着如出一辙的、心满意足的乐子人笑容,同步将目光投向了车窗外。 匹诺康尼的正中心,那道由星期日主导、齐响诗班全力催动的光柱愈发炽盛,如同一根支撑天地的巨柱。 光柱顶端,磅礴的忆质与同谐和秩序之力交织、压缩,最终化作一轮缓缓升起的、散发着无尽光与热的“烈阳”,将整个梦境国度映照得一片通明。 只是这“烈阳”的光芒……似乎掺杂了些许不太和谐的、顽强闪烁着的死亡芭比粉色光屑,显然是此前无限夫长溃散时留下的“赠礼”,让这庄严的景象平添了几分荒诞。 停云、知更鸟、米哈伊尔以及螺丝咕姆,凭借着各自坚定的意志或特殊的本质,是最先一批自行从那虚假却又真实的美梦中挣脱出来的。 此刻,他们正并肩站在巨大的观景窗前,沉默地注视着窗外那轮奇异的“太阳”,神色各异,有警惕,有追忆,也有深思。 瓦尔特·杨同样眯着眼,望着那轮仿佛能将一切阴影都驱散的“粉色烈阳”,下意识又想推眼镜,手指在鼻梁上落空后,他沉默地放下手,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 “……有点,不忍直视。” 他最终低声评价道,语气里带着一种对这个世界审美走向的深深疲惫。 帕姆没有像往常那样气鼓鼓地指责这不合时宜的粉色。 小小的列车长正仰着头,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那轮“太阳”,眼神有些迷离,带着与他外表极不相符的、沉淀了无数岁月的复杂情绪。 在齐响诗班编织的、直抵内心最深渴望的幻梦中…… 他看到了阿基维利,祂依旧带着爽朗的笑容,站在驾驶室门口,回头招呼着每一位上车的乘客。 车厢里永远热热闹闹,人来人往,熟悉的面孔从未离开,欢声笑语从未停歇…… 没有漫长的等待,没有冰冷的寂寥。 没有车窗上映出的、只剩他一个的、小小的、孤独的影子。 那是一个太过美好,以至于醒来后,胸腔里空落得发疼的梦。 丹恒靠在柔软的沙发靠背上,微微低着头,墨蓝色的发丝垂落,恰到好处地遮掩了他此刻的神情,只能看到线条流畅的下颌线微微绷紧。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