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刚才那些话很猛,但是曹忠觉得不够猛, 他就拿着话筒, 轻轻地,在台上踱步。 “欧美呢,有一群老登,将一个在五六十年代在小日子都排不进前五名的导演,一举送上神坛,借着自己不孝的由头,将他捧成家庭叙事的艺术神明,真是,可笑啊。 上世纪八十年代之前,那边的老龄化还不严重。那边的人呢,对于他的电影的评价就是寡淡无味,看不懂。 所有人,对他也没什么推崇。 哪怕是小日子内部,也都吵得很凶。 等到八十年代之后,欧洲的老龄化社会逐渐带来无数焦虑,欧美人忽然就懂了, 原来,小日子是不孝顺的啊。 世界上各个方向,也没什么不一样。 欧美那群人,假借艺术之名,把爹妈送到养老院,给自己的不孝一个解释和说明,捧红了一个电影。瞧瞧,世界就是这样,整个世界的亲情就是这样,总会变得疏离和冰冷,人生在世就是渐行渐远的,这是人性。 克制又恐怖,残忍又温情。” 曹忠仰天长叹,呵呵一笑,“我恨啊!” “拿着艺术精致主义, 学着西方的冰冷, 而奉其艺术为神明。 呵呵。” 曹忠眸光闪过一丝凶光,怒斥道, “这些人,是没有心吗? 看三个小时的电影,只为了感受疏离和冰冷吗? 这三个小时是不能给妈妈打电话吗? 又或者不能多花几个小时回家坐在炕上和妈妈唠三个小时的家常吗? 难道不是比榻榻米视角更有视角? 上炕视角不真实吗? 还是,单纯就是因为没有妈妈?” 万籁俱静。 只有曹忠拿着话筒的粗重呼吸声。 以及整个礼堂当中的灯光。 明灭不定。 门忽然被吹开了,门外闪烁着呼啸的寒风。 让人冰冷。 里面的很多人,这一刻,甚至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带来的冷意。 他们只是觉得,浑身冰冷,冰冷刺骨。 宛若将人放入了冰窖当中。 曹忠就这样,伫立在那里,像是一个园丁。 他挖着坑, 要埋葬一些温情, 要掘开某些腐朽的根茎。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