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没曾想,这厮的乌鸦嘴还真说了个正着,他还真就死在了屋子里。” “这般巧合?”方束闻言,面色顿时古怪。 二舅余勒瞥了他一眼,幸灾乐祸道:“是啊,就是这般巧合。当然了,也有人说,火就是那姓苏的女娃子自己点起来的。 还有人说,夜里听见了那老汉的哭嚎声,杀猪一般凄厉。因为大家都听惯了他俩的吵嚷,也就没人搭理。” 二舅摇着头道:“现在想来,那老汉恐怕就是被活活烧死的。” 方束听见这等惨事,他面色毫无波澜,只是感觉有趣。 不过他当即目光微凝,想起了自己解决程罐子时,在对方的屋外,听见过这厮和别人的密谋。 结合起二舅口中的黑虎馆闹事,恐怕纸坊的这场大火,早在一年前就埋下了伏笔。 方束心间一动,暗想:“如此说来,那苏琴高不仅是杀夫烧屋,还可能是充当了黑虎馆的爪牙,顶替了程罐子的角色?” 一阵别样的心思,也是顿时出现在了他的心里。 话说上次打杀程罐子,他可是闷声发了一笔大财,还得到了一方矿脉图。 “不知那苏琴高身上,会有多少财货?”方束暗想。 随即,他问了问苏琴高的下落。 只听二舅余勒道: “坊市里也派人在找她呢,还挂了悬赏。有人说是看见她逃去镇子外了。 现在不仅纸坊里一堆人出镇去找了,镇子里的一群鬣狗闻言,也都跑了出去,想要抓到那女娃领赏。就连黑虎馆也假惺惺的派出了人手,说要将那女娃抓回来问责。” 二舅摇头叹息:“我看那女娃啊,不管会不会被抓回来,都是没个好下场咯。” 苏琴高犯下了这等事情,一旦被抓回来,哪怕她压根就没罪,纯属被冤枉的,那黑虎馆也不会放过这个替罪羊,极可能会将其明正典刑,让纸坊邻居们出气! 而如果对方没有被抓回来,其一个尚未入道的凡人,就算是准备了点手段,在野外能熬得过白天,也熬不过黑夜。 毕竟就连入道了的仙家们,若无必要,都不会选择在野外过夜。 这下子,方束心间的想法更盛。 须知那苏琴高可是卷走了老汉的几代家财,少说也应当有个大几万的符钱。 一旦能够擒获此女,悬赏之类的先不说,单单苏琴高身上的浮财,就能让人小赚一笔。 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快! 方束得赶在纸坊邻居们、镇子里的鬣狗们得手之前,就先一步在野外,将那苏琴高给寻见。 而对于如何寻见那苏琴高,方束自有妙计。 只见他在不动声色的辞别二舅后,一只小虫,就自他的袖口中飞出,在他的面前画着圈儿,晃悠了一番。 此虫正是方束闲暇之余,又炼制出来的一劫蛊虫——跟屁虫。 它可以像是猎犬一般,搜寻贼人的气味,还能主动在贼人身上留下烙印,时刻追踪敌人,颇具妙用。 除去瞌睡虫、跟屁虫之外,柴米油盐酱醋茶七种不入流的蛊虫,方束都已经是会炼制,只有那“闭气虫”,眼下还处在解析当中,但要不了多久,方束也能掌握。 捏着跟屁虫,他心神振奋,当即大踏步的朝着纸坊所在奔去。 这等没甚危险的热闹,就连纸坊里的穷邻居们都敢凑,方束当然也是要凑一凑,大不了白跑一趟而已。 正好,此事也可以让他检验一下,跟屁虫究竟有没有蛊书上说的那般奇妙。 不过在跨出道馆之前,方束又抬头看了看天,确认眼下尚且是上午,距离日落还有大几个时辰。 虽然是要凑热闹,但是他并不打算在野外过夜。一旦夜幕降临,就算是毫无收获,他也会及时回来,免得夜路走多了撞鬼。 一路直行。 方束轻车熟路的回到了纸坊。 只见原本密密麻麻的纸屋,眼下已经化作成为了一堆又一堆的灰烬,并且直到现在,都还不断的有烟气飘起,往来的行人们,都得用布片捂着脸。 方束瞧见,也有样学样的,从袖子中掏面巾,将脸给捂了起来。 他先是来到自家的纸屋所在,扫视了一圈,发现自家同样也被烧个精光,活像是上坟时烧剩下的纸灰堆一般。 走进了纸坊深处,一阵又一阵哭诉声,也在纸坊中响着,老的少的、男的女的,混杂不堪。 除去哭诉声之外,还有皂衣皂帽的人敲着锣鼓:“勿要聚众、勿要聚众!” “要去西面棚户区安身的,现在就可以去了哈,继续留这儿也没用。” 但是纸坊中难民们听见,一个个不仅没有应声领情,反而当即就破口大骂:“呸!休想把老子们赶走。” “这纸坊就是你们烧的!” 人群推搡着,不时就爆发冲突。 方束将这些场景收入眼中,并没有太在意,他依据脑中的印象,转悠一圈后,便来到了苏琴高和那老汉的纸屋所在。 到了位置后,他发现自己已经是来晚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