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符师李猿还努嘴朝着纸屋中的方束示意了一下:“不信,你问问你外甥。” 这话让二舅余勒一时愕然,他不明所以的看向方束。 方束这时也是面色古怪,立刻就明白了符师李猿所讲的,究竟是怎么一回意思。 得了对方的提醒,方束也有点担心家里阔起来后,二舅会被那女子给算计缠上。 他可不想哪一日回来,屋子里突然就多了个舅妈,特别这舅妈还是那苏琴高。 于是等纸门关上之后,方束就将自己亲耳听见的“泡枣”一事,还有平日里和李猴儿闲聊时听见的风言风语,说给了二舅余勒听。 一时间,二舅也是啧啧有声,颇觉惊奇。 只是二舅余勒所在意的点,却并非是苏琴高遭了何种屈辱、那老汉怎的如此这般可恨。 其更在意的是,是苏琴高此女为何还不逃出纸坊,一纸所谓的婚书契书,又岂能将偌大一个活人给牵绊住? 二舅询问着方束,惹得方束也是一时间琢磨。 确如二舅余勒所说的,那苏琴高即便是被诓骗嫁入了纸坊,但又并非是沦为了奴婢、被下了禁制;那老汉,也不是开矿挖沙的强人。 此女若是着实受不了欺辱,大不了离开纸坊,在坊市中卖血过活得了。 除非此女有什么把柄,被那老汉抓住了,又或者老汉颇有手段,不可小觑,苏琴高也另有所图…… 简言之,这就是个麻烦! 方束思量着,便打算和二舅余勒说道说道。 结果一抬头,他就瞧见了二舅余勒那含笑的目光。 方束顿时明了。 原来自家二舅余勒压根就不是真个好奇苏琴高身上的疑点,而只是在意他方束有没有意识到这些。 只不过,二舅余勒着实是多想了。 今日如果没有二舅在,而是只有方束一人,他压根就不会开门,省得扰了自家清静。 毕竟大家都只是在坊市中挣命的货色,谁也不比谁高贵,谁也不比谁可怜。 自求多福,尊重他人之命,才是坊市中的安身立命之本。 但方束没有多说什么,他咧嘴一笑,老老实实的朝着二舅拱了拱手。 此举哄得二舅余勒,更是老神在在,矜持不已。 又是闲谈片刻后,舅甥俩才熄了灯,逐一就寝。 ……………… 翌日天明。 方束洗漱一番后,辞别二舅,往道馆赶去,期待着接受入道后的仙家学问! 让他惊奇的是,他刚抵达独蛊馆,便感觉身上有东西腾空而起。 抬头一瞧,正是独馆主赐给他的血蚤——蚤师傅从他的头发丝里面钻出,飞入了独蛊馆的内院之中,应当是去寻独馆主了。 这让方束的心间,难免生出了几丝惋惜之意。 在铅山矿场中捞人时,他就明显的察觉到,那曹姓矿主的目光只在他身上的道袍和名帖上,分别扫过一眼而已。 但是对方的看待他本人的眼神,却是时而就透露出几分凝重。 这眼神,明显不是对待一个刚入道的仙家该有的,其多半就是察觉到了方束身上的蚤师傅,故而心存警惕。 这等能够保命护身的蛊虫,方束自然是希望能一直携带在身,充当底气。 只可惜,独馆主只是借给他一用,而并非彻底的送给了他。 忽地,方束心间一动:“与其奢望于人,不若等我自行炼制?” 根据独馆主传下的残篇蛊术上所写,蛊虫一物,若是入了门,一劫仙家就可能炼制出二劫蛊虫,二劫仙家就能炼制出三劫蛊虫,甚至是炼精的仙家,都有可能炼制出炼气的蛊虫。 其和法术法器的修炼颇为不同,炼出的蛊虫可以高于炼蛊者的修为一步,乃至数步! 当然了,想要炼制出高出自身境界的蛊虫,不仅得炼蛊者天资出众,手法老练,更得有上好的蛊材、血食等物,其绝非如书中所说的那般简单。 方束及时的收敛杂念,继续朝着道馆内院走去。 不过炼蛊的想法,也是在他的心间就此的扎下根来。 不一会儿。 还没等方束去寻独馆主道谢,玉儿师姐就先一步寻见了他。 “回来了,事情都办妥没?”独玉儿含笑着。 方束拱手回答:“多谢师姐的关心,事情已经妥当,我正要寻师父道谢。” “不急不急,你随我来,先给你在内院安排一番住的地方,以及馆中的前院,还有几个空缺的职位,听奶奶说你有亲戚,可能需要安排安排,你一并看着选一选。” 独玉儿轻描淡写的说着。 但是对方这话,却是让方束心神微动,对这独蛊馆顿时又生出了几丝认同。 他没有想到,独馆主竟然连他二舅的生计一事,都考虑到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