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刺杀现场的狼藉尚未完全清理干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护卫们警惕地环视四周山林,不敢再有丝毫松懈。 曾锁站在他那豪华马车旁,用一块丝帕捂着口鼻,脸上惊魂未定,但更多的是一种被牵连的恼怒。 他尖细的嗓音带着愤懑,开始分析: “孔公,陈将军,这事儿……哼,依咱家看,八成是朝中某些人坐不住了!” “孔公您身为清流领袖,岳相臂膀,当初力主抗胡,不惜亲身北上驻守梁国这险地。那右相秦绍,可是极力主张割让梁国以求和的!” 接着,他手指虚点着建康方向,语气带着讥讽: “如今倒好,您不仅在梁国站稳了脚跟,更在陈将军辅佐下连战连捷,逼得东齐主动求和! 这可是结结实实打了秦相那帮人的脸! 他们岂能甘心? 定然是恼羞成怒,这才派人行此下作之事,欲除您而后快,在这断了岳相一臂!” 他越说越气,仿佛自己也受了天大的委屈,跺脚骂道: “这帮杀才!党派之争,竟如此无法无天! 连累咱家也差点把命丢在这荒郊野岭!回去之后,咱家定要如实禀奏陛下,参他们一本!” 骂完,他气呼呼地转身,钻回了自己的马车,重重摔上了车门。 孔立站在一旁,眉头紧锁,花白的胡须在寒风中微微颤动。 他并非不知朝堂倾轧,但如此赤裸裸的刺杀,还是让他感到一阵心寒。 孔芙紧紧挨着父亲,小手不安地攥着孔立的衣袖,脸色苍白,显然被刚才的分析和之前的惊险吓得不轻。 陈福禄沉默地听着,目光扫过地上那些已被搜检过的刺客尸体,又看向曾锁那紧闭的车门,眼神锐利如鹰。 随后走到孔立身边,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冷静的分析力: “恩师,曾舍人所言,不无道理。秦相一党,确有动机。” 但他话锋一转,蹲下身,随手捡起地上一柄刺客丢弃的普通腰刀,用手指抹过冰冷的刀锋: “但是,恩师您看,这些刺客,身手不凡,配合默契,显然是经年训练的死士。 行动失败,立刻撤退,毫不恋战。 身上干净得如同白纸,没有任何标识,连兵刃都是最普通、无法追查的刀剑。”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