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陈福禄上前一步,面对一众情绪激动的众人,神色平静,将昨夜如何发现山谷异常、如何抓捕审讯、如何确认大军痕迹的过程,条理清晰、言简意赅地陈述了一遍,重点强调了敌军规模、方向和胡人正在为其设置障碍的情况。 他的冷静和清晰的叙述,稍稍安抚了帐内躁动的情绪,但众人的脸色不一。 “二当家的!”一位性急的队率忍不住出列抱拳,“这还有何可议?数千大军压境,敌友不明!依末将看,应立即放弃坞堡,避其锋芒,退回卧牛山再做打算!” “荒谬!”另一名老成些的队率立刻反驳,“我军好不容易夺得此堡,稍有根基,岂能未战先逃?况且对方打着赤帻旗号,未必就是敌人!或许是其他抗胡义军,前来汇合呢?” “汇合?哪有如此鬼鬼祟祟汇合的?大军直扑而来,却无只言片语通报?我看必是假冒旗帜,欲行吞并之实的贼子!” “就算是义军,数千人之众,我等如何自处?岂非要被其吞得骨头都不剩?” 帐内立刻分成了“主退”和“主留”两派,争论不休,谁也说服不了谁,气氛愈发焦躁。 司马彦沉着脸听着,并未立刻表态。 他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一直沉默不语的陈福禄身上。 “陈总管,”司马彦忽然开口,“你一路送回情报,又亲历其事,以你之见,这支西来之军,究竟是敌是友?我等又当如何应对?” 所有目光瞬间聚焦于陈福禄。 那些原本对他站在司马彦身侧还有些不服气的军官,此刻也都屏息凝神,想听听这个屡创奇迹的屠户有何高见。 陈福禄沉吟片刻,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 “侯丞,诸位队率。依在下浅见,贸然断定其必为敌或必为友,皆为时尚早。然其不远千里,自西而来,直指兖州,必有所图。 其打着‘赤帻’旗号,无非两种可能:一,确为抗胡义军,欲整合力量;二,假冒名号,掩人耳目,行吞并或劫掠之实。” 他话锋一转:“然观其行为,有一极大疑点:若其意在吞并或偷袭,理应偃旗息鼓,急速潜行,以求攻我不备。为何却大张旗鼓,使得连前方胡虏都已知晓其动向,并仓促设防?” 这个问题抛出,帐内顿时一静。 众将面面相觑,这确实不合常理。 陈福禄继续分析:“故在下推测,其大张旗鼓而来,有两种可能。其一,其实力极为雄厚,根本不屑于隐藏行迹,乃堂堂正正之师,意在震慑四方,包括胡虏与我等。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