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好一个俊俏的女子! 陈福禄眼中精光一闪,但他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他依照礼数,不卑不亢地躬身行礼:“陈家堡民务总管陈福禄,奉卧牛山赤帻军军侯丞司马彦之命,拜见王女殿下!恭闻大王旗号再现,军侯丞及麾下残部、陈家堡,不胜欣喜,特命在下来此,听候王女调遣!” 他开口便点明“听候调遣”,姿态放得极低。 “听候调遣?” 张媛媛尚未开口,旁边那虬髯将领便忍不住嗤笑道,“说得比唱得好听!我军与胡虏对峙于此,危在旦夕,司马彦的兵马何在?就派你一个什么‘民务总管’来听候调遣?他的兵呢?莫非都死绝了不成?!”话语极其刻薄无礼。 帐内其他将领也纷纷投来怀疑和不满的目光。 陈福禄心中早有预料,脸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悲愤与无奈,重重叹息一声:“这位将军所言……虽不中,亦不远矣!” 他抬起头,目光坦诚地看着张媛媛,声音沉痛:“不敢隐瞒王女!司马侯丞所部,一月前于卧牛山遭数倍胡兵重兵围困,血战数昼夜,终因粮尽援绝,寡不敌众……主力尽丧,营寨陷落! 司马侯丞仅率亲卫百余人,浴血突围,九死一生,方逃得性命!如今辗转至此兖州地界,收拢残兵,仅得三百余众,据我陈家堡暂避,舔舐伤口,实已……实已无力再战了!” 他这番话半真半假,将司马彦部的“遭遇”说得极其悲惨,语气真挚,令人动容。 帐内顿时一静。就连那虬髯将领也一时语塞。 张媛媛冰冷的脸色稍缓,但美眸中的审视并未减少:“哦?卧牛山竟已陷落?司马侯丞……仅余三百残兵?” “千真万确!” 陈福禄语气肯定,并适时地表现出感激之情,“故此,司马侯丞听闻王女殿下大军至此,如同暗夜见明灯!虽自知兵力微薄,不堪大战,但仍命在下前来,一是表明我部仍遵赤帻旗号,愿奉王女号令之心迹!二是……二是若能得王女大军庇佑,使我等残兵有所依归,则司马侯丞与麾下将士,甚至是我陈家堡,感激不尽!” 他巧妙地将“听候调遣”转化为“寻求庇佑”,进一步降低了对方的戒心和期望。 果然,听他这么说,帐内将领们的脸色好看了许多。 原来是一支被打残了的溃兵来投靠,而非想来占便宜的。 虬髯将领甚至略带同情地嘟囔了一句:“原来如此……倒是错怪那司马彦了,也是个苦命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