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希尔诺心中突然产生了个想法, 这想法一经萌发便难以抑制地疯狂生长,哪怕上头漆黑狭小,暗无天日, 没有开花的可能。 他想见见小时候的尤珈老师,想亲自见证老师的全部过去,想拥抱过去的小小的尤珈老师。 老师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中长大? 老师小时候学会保护他自己了吗? 老师最开始也会这样倔强地不肯哭出来吗…… 尤珈老师不像他那么爱哭, 希尔诺却想看老师在他面前哭出来, 无关欲想,无关情念,仅仅是想要给予老师一个怀抱。 告诉对方, 在自己这里可以安心地哭出来, 可以做老师自己,可以不用时时刻刻绷紧神经。 ……所以,现在应该上前去告诉尤珈老师,自己看到了全过程,并仍然很喜爱这样的尤珈老师, 让对方不要抵触自己? 还是应该悄悄地退回去,当做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不知道, 以免刺激到老师的内心? 希尔诺拿不定主意。 ——他害怕了。 他以为主动示弱, 主动寻求庇护, 尤珈老师便能打起精神去反击,去清理干净那些常年嗡鸣于周身的蚊虫,获得干净安宁的环境。 尤珈老师确实如他所说做了, 但老师很痛苦, 老师不开心。 尤珈老师不喜欢拍苍蝇的触感, 但仍然捏着鼻子去做, 哪怕心理状况因此更加不稳定,所有一切只为了保护他。 他做错了。他不该这样。 想要保护尤珈老师,不能够让老师亲自出手,这只会让老师更加难受。 希尔诺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尤珈老师常年不理会周遭的叮咬。对老师来说,哪怕只是一个视线的接触,一次短暂的会谈,都是对心理的折磨。 尤珈老师还没有构建出足够的能力,去正确接触人群;而他却强行推着老师往前走,要老师直接去触摸肮脏的一面。 这样不对,这样不行,这样会毁了老师。 他要保护尤珈老师,需要走别的路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