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好好好!” 钱通笑容满面,仿佛真心为妹妹高兴,“走,去你院里,让顾神医仔细瞧瞧!” 一行人来到刘美美的院子。 刚进房门,就看到床上被捆成粽子、还在徒劳挣扎的刘美美本人。 刘美美一看到钱通进来,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 她眼睛瞬间爆发出惊人的亮光! 二哥!是二哥!二哥来了! 她疯狂地扭动身体,喉咙里发出“嗬嗬嗬”的嘶吼,被堵住的嘴拼命想发出声音。 眼神里充满了急迫、恐惧和求救的信号! 救我!二哥快救我!我是刘美美!我是你五妹啊! 那个贱人顶了我的脸!苏宛儿那个蠢货差点放干我的血! 快救我!杀了那个冒牌货! 然而,在钱通眼里。 床上这个被捆着、衣衫不整、眼神疯狂的黑衣人,不过是个被刘美美玩腻了、吸干了、只剩一口气的可怜虫。 他嫌恶地皱了皱眉,看都没多看一眼,直接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对身后的小匪吩咐道:“哪来的腌臜东西?脏了五妹的屋子!拖出去!丢远点!别在这儿碍眼!” “是!二当家!” 两个小匪立刻上前,粗暴地架起还在拼命挣扎、眼神绝望的刘美美,像拖死狗一样往外拖。 刘美美: 她目眦欲裂! 眼神从充满希望瞬间变成极致的绝望和怨毒! 钱通!你个瞎了眼的蠢货! 小白脸! 苏宛儿!老娘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她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嗬嗬”声,身体被拖行在地上,徒劳地挣扎着,最终消失在门外。 她最后看到的,温长宁那淡漠的、仿佛看垃圾的眼神,以及钱通那虚伪的笑容。 很快,留着山羊胡、一脸谄媚的顾神医被请了进来。 他先是恭敬地向钱通和温长宁行礼,然后小心翼翼地搭上温长宁伸出的手腕。 顾神医闭目凝神,手指搭在脉门上,装模作样地感受着。 温长宁则暗中运转内力,模拟出一种气血旺盛、内力澎湃却略有虚浮躁动的脉象。 这正是“骤然获得强大力量,根基不稳”的典型表现。 片刻后,顾神医猛地睁开眼,脸上堆满了夸张的惊喜和谄媚,声音都拔高了几度:“恭喜五当家!贺喜五当家!此脉象雄浑有力,如大江奔涌,滔滔不绝!” “内力之深厚,简直...简直惊世骇俗!比之昨日,简直是云泥之别!五当家定是得了天大的机缘,功力一日千里啊!” 他一边说,一边对着钱通和温长宁连连作揖,“至于那一点点气血躁动,不过是骤然的此磅礴内力,身体一时未能完全适应的微末小恙!” “待小的开几副固本培元、梳理经脉的方子,调理几日,五当家定能彻底掌控这股神力,功力更上一层楼!” 钱通听着顾神医的话,脸上的笑容越发真诚,眼底的精光却闪烁不定。他看向刘美美的眼神,多了几分忌惮,也多了几分拉拢的意味: “哈哈哈!好!太好了!五妹果然是我黑风寨的福星!得此机缘,实乃我寨之幸!顾神医,务必用最好的药材,好好为五当家调理!需要什么,尽管去库房取!” “是是是!小的遵命!定当竭尽全力! ”顾神医点头哈腰。 温长宁心中冷笑连连:“有劳二哥费心,有劳顾神医了。今日确实有些乏了。” “应该的,应该的!” 钱通笑容满面,“五妹好好休息,调理身体要紧。二哥就不打扰了。” … … 温家小院西厢房的门,终日紧闭。 窗棂上糊着崭新的素白窗纸。 将初夏过于热烈的阳光滤成一片朦胧的柔光,静静铺洒在光洁的青砖地面上。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皂角清香,混合着书卷的墨味。 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新调制的安神香的气息。 温长空身着玄衣,端坐在临窗的绣墩上,心里却是无比的忐忑。 昨夜妹妹称想出去玩,让自己扮成她的模样来诓骗父母。 而他则对外谎称,去书院读书。 没办法,自己的妹妹只能宠着。 妹妹是个爱玩的性子,父母却不让她出门。 她也是没了法子,才只能惦记上自己男子的身份。 温长空深吸一口气,指尖捻着一根细如发丝的银针,针尖上穿着半截藕荷色的丝线。 他面前绷紧的绣架上,摊着一块素白软缎。 上面已绣出大半池荷叶,碧色深浅交错,叶脉清晰可见,针脚细密匀称。 仿佛一阵风过便能看到叶底滚动的露珠,精致得让人移不开眼。 秋秋蹲在一旁的小杌子上,手里捧着一本摊开的《女戒》。 正压低声音,一字一句地念着:“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是谓妇德...” 她的声音刻意放得很轻,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谨慎。 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念几句,便偷偷抬眼觑一下自家小姐的脸色。 眼里满是佩服。 这才几日,小姐的绣活竟精进至此,比绣庄的老师傅还要巧几分。 温长空微微垂着眼睫,目光落在绣架上那片即将完工的荷叶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