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反正他是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他是奉命行事,一个公主,一个侧妃,一个是王爷苦苦找寻回来的嫡女,一个是王爷丢在墙角不屑多看一眼的侧妃,孰轻孰重,小厮心里清楚着呢! 柳侧妃觉得自己趁着顾南乔不在跑来这里能够成事,那是完全就高估了自己。 站在一边的柳思琦,冷眼看着这一幕,一开始她还以为自己的姑姑在王府时有多牛逼呢,现在看来,混得也不咋地,连王爷居住的院子都进不去。 轻轻摇着手中的团扇,不经意间,眉眼处就流露出了几分的轻蔑之色,毕竟她年龄不大,还不能很好的隐藏自己的情绪,柳侧妃察觉到之后,只觉得自己的脸颊生疼。 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柳侧妃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否则她在这个府中还真的成为了透明人。 所以她趁着看门小厮不注意往里面走了进去,小厮想要拦着,但是男女授受不亲,哪怕瑾王爷对柳侧妃十分不屑,但是她名义上也是王爷的女人,小厮们哪里敢碰她? 这要是传出去了,他们怕是小命都没了。 柳侧妃见此,心中暗喜,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心里清楚别人都不敢动她,赶她也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以前她就是太爱惜自己的脸面了,所以才被人欺负。 现在她不要脸面了,倒是别人怵她了。 果然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像深山里的野马,性子烈,哪怕就是被人抓到了,也不愿意成为人的胯下坐,所以它们才能在山里肆意而活。 以前她就是太好脾气了。 柳侧妃如此想着,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极淡的浅笑,她又往前走了两步,看到小厮脸上冷汗直冒,神情紧张,她更是恣意一笑,觉得自己棒棒哒。 得意的又往前走了两步,柳侧妃扬了扬眉,正要招呼柳思琦跟着一起进来时,突然间前面出现了一个黑衣人,他手上戴着黑色的手套,脸上带着黑色的面巾,他身材魁梧,力气极大,一把就抓起了柳侧妃,然后就跟丢个小玩意儿一样给丢了出去。 看门的小厮着急了:“您轻点啊,这可是王府的侧妃。” 黑衣人挑了挑眉,不以为意道:“公主说了,这些都是心怀叵测之人,不可心慈手软。” 要是害了王爷,他们两人可担待不起。 “碰”的一声,柳侧妃重重摔在了地上,站在周围的人可以听到骨头清脆断裂的声音,小厮闭了闭眼,觉得是自己没有拦着柳侧妃的原因,这才让柳侧妃受了重伤。 但是这也实在是不能怪他啊,都拦了好几次了,可偏偏柳侧妃就是不听劝,他没辙,只能眼睁睁看着柳侧妃摔伤了。 黑衣人倒是很淡定,在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之后,转身又隐了起来。 可因为他刚刚出手狠戾,一时之间,还真的没有人敢上前一步,就连去扶柳侧妃的书荷书丹也都惶恐不已,时不时看向了院子,生怕下一秒又出现一个人。 柳思琦也被这一幕给吓到了,特别是在看到柳侧妃后背的衣裳被鲜血染红之后,她更是惊得手中的团扇都拿不稳,掉落在了地上。 她看了看自己站着的地方,连忙往后退了两步,她生怕自己靠得太近了,到时候落得跟柳侧妃一样的下场。 小厮把柳思琦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中,嗤笑不已,他们可是很有原则的,只要不靠近出云阁,他们自然是不会出手。 书荷和书丹连忙叫人抬来了软轿把柳侧妃抬上去之后,马不停蹄离开了。 柳思琦也跟在了柳侧妃软轿后面离开,来时她满心欢喜,她相信自己的魅力,她一定能够把瑾王爷给拿下,她博学多才,满腹经纶,容貌也不差,跟瑾王爷那是门当户对。 可是在经历了刚刚的事情之后,柳思琦觉得自己太异想天开了,能保住一条命就已经实属侥幸,哪里还敢肖想那些不属于自己的荣华富贵。 她是想过人上人的日子,但是也要有命在啊,刚刚那个黑衣人连瑾王爷的侧妃说丢就敢丢,更别说她一个侧妃的侄女了。 柳思琦被吓破了胆,再也不敢痴心妄想。 而柳侧妃这一次是受了重伤,请了府医来看之后,也不过是开了点止疼药,后面还是书荷去外面请了一位擅长治疗内伤的大夫进府医治。 等到柳侧妃喝了药,沉沉睡去之后,柳思琦这才在书荷的相送之下离开瑾王府。 瑾王府中发生了这样一件让人很是不愉快的事情,而另外一边的墨家医馆,也同样迎来了一位嚣张跋扈的病人。 这个病人顾南乔还挺熟悉的,可以说是久仰大名。 樊夫人打量着墨家医院的一切,眼里不经意间流露出了几抹嫌弃。 要不是她儿子的病已经找遍了京城的名医,却没有一个大夫能够说出一个所以然来,喝了几个月的药,却一点效果都没有,甚至掉发的毛病愈发严重了,她也不会来墨家医馆,她来这里,纯粹就是因为有人说这里的大夫医术不错。 她觉得一个小小医馆的大夫,医术再不错,那也是有限,难不成还能比太医院的太医医术好?她前段时间可还托着关系找了太医院的太医帮着诊治,连太医都束手无策。 可她也实在是没有了办法,她儿子的这个病已经成为了全家人的心病,而她儿子更是因为这个病不愿意出门见人,要不是真的走投无路了,她也不会来墨家医馆。 樊夫人以前是一个很讲道理很有风度的当家主母,但是在经历了几个月的打击之后,整个人的气质也变了,她虽然没说什么过分的话语,但是一言一行间,对墨家医馆的一切都很是不满意。 顾南乔也把她的神情和举动一一看在眼里,不过她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让眼前颓废的少年伸出了手,得先给他把脉。 樊耀天的精神很是萎靡,眼眶下一片乌青,显然是这段时间都没有睡好觉,顾南乔把了把脉后说道:“心中急躁、夜不能寐、皮肤刺痛,食欲不振。” 樊耀天听到之后,抬起头看了顾南乔一眼,眼眸中多了一抹疑窦,似乎是在问顾南乔,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其实这些都是很表象的东西,任何一个大夫都能看出来,顾南乔把了脉以后,又让樊耀天长开了嘴巴,看他的舌象,看完了以后这才说道:“虽然拖延了太长时间,不过还不算到无药可救的地步,只是需要费的时间较长一些。” 樊夫人听到顾南乔这么说,诧异的看向了顾南乔,她带着樊耀天来这里可没有想过会得到这样的诊断,她还以为会跟前面一样,随意开两服药,然后说什么一切自有天定。 “墨大夫,您刚才说的话可是真的?”樊夫人着急确认道,似乎怕顾南乔不过是说说而已。 顾南乔没有答话,倒是旁边排着队等着看病的病人帮腔道:“墨大夫从来都不匡人,她说能治那肯定是能治,墨大夫的医术可好了,比京城里别的大夫医术都好。” 医术好不说,这里卖的药材还便宜,给大家解决了不知道多少问题,而且墨大夫是一个有慈悲心肠的大夫,碰到了那些家境不好的病人,她连诊费都不收,药钱也是能免则免。 可以说顾南乔在这里给人看病,倒是为自己树立起了非常好的名声。 樊夫人听到这里,激动不已,连樊耀天神色也颇为激动。 顾南乔见此,直白道:“想要治病不难,不过时间比较长,也需要病人和家属的配合,而且我开的药方是徐徐图之,七天为一个疗程,这七天里得按时喝药,那些油腻、辛辣的食物就别吃了,还有少熬夜。” “墨大夫说的是,只要能治好小儿的病,别说是这些了,就是让我天天看着他,那都没问题。” 樊夫人神色激动道。 樊耀天想到自己的病能治好,神情间很是欢喜,只是又想到自己会耽误乡试,神情难免黯然几分。 此时已经是七月中旬了,乡试时间在八月中旬,顾南乔看出了樊耀天心中所想之事,忙道:“若是你配合治疗,今年的乡试时间定然不会错过,按照你的病情,我们治疗周期为四个疗程,若是你配合的话,刚好在下个月中旬的时候就痊愈了。” 樊耀天听到顾南乔这样说,整个人顿时像是活了过来,他连连保证道:“我一定好好听话,一定会好好配合,争取早日治好。” “那就恭祝我们合作愉快了。”顾南乔笑了,见樊耀天一扫萎靡,她心里的把握也更多了一些,对于大夫来说,能治身体上的病,但是心理上的病,还是得依靠病人自己。 病人心情愉快,对治病也是极为有帮助的,这样才好得快! (本章完)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