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尘埃千仞,玄衣成戮白诚轩-《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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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是心知这‘九龙蔽渊’所困定非良善之辈,可沈彦尘仍是觉着眼中所见太过残忍,便想着去拽拉那玄黑的铁链,便听老人嘶声道:“别…别动!这是『稷下学海』千年累积的天地浩然之气。非你所能……”。老者话还没说完,沈彦尘刚刚触及那泛蓝sè焰火的锁链,只觉一股庞大的力量将他推开,后背重重的摔打到墙壁之上,几乎喘不过气了

    老者沉声道:“这‘九龙蔽渊’乃是以这地穴其上龙形假山吸纳『稷下学海』之中充溢的浩然之气,再以这龙之九子和玄铁所铸锁链布‘九龙伏天、金铁禁行’之阵,若我心中有怒,妄动真气便是这等结果,你无须cāo心我的安危,凭老夫我自身‘祲氛内息’便可修补所受创伤。”

    幽暗的‘九龙蔽渊’之中锁链上如蓝sè焰火般的浩然之气慢慢消散,沈彦尘惊讶的看着老者身上的变化,这赤黑的气息在伤口处凝而不散,慢慢那被锁链割裂的伤口竟在这气息之下慢慢修补着,连那肩胛出裸露的白骨竟也慢慢长出新肉来,这赤黑的气息竟有肉白骨之能。

    沈彦尘早已目瞪口呆,老者也慢慢从虚弱之中恢复过来,道:“这儒门“九龙蔽渊’,其实不过以『稷下学海』千年积累的浩然之气为基,再以这『稷下学海』聚结千年儒者所留的浩然古意侵蚀被困者经络,而老夫肩胛骨之上两根玄铁,却是以子午流之术嵌入肩胛之中,兼之锁骨之处为‘chūn秋笔’洞穿,不然单凭这“九龙蔽渊’,我倒是还不放在眼中。”

    正如老者说言,这赤黑sè的‘祲氛内息’虽是能修复老者身上之伤,可到了被刺穿的锁骨处却是无能为力,沈彦尘道:“稷下学海素倡仁义之学,便是出身异族的冷沧海也未见『稷下学海』儒者为难,如何能这般折磨前辈?”

    老者沉声道:“冷沧海可是那使刀的夷族人,‘观澜听海阁’之技虽是霸道,可在我印象中这『稷下学海』能制他只人怕不下十余人,不过以武夫而已吗,他如何能与老夫相提并论,其实这“九龙蔽渊’虽是厉害可还说不上什么折磨,你道这子午流引动的yīn阳相薄便是折磨么,老夫当年初来此地还曾受过分筋错骨、水火相侵的刁难,不过以蔺无咎他之能力也只能如此。”

    见沈彦尘眼神之中略有疑惑,老者续道:“他有求于我,因此不能杀我,也就只能施展这等手段。便是想杀老夫,只怕稷下之中还有人不答应,说到这“九龙蔽渊’其实最厉害的便是锁在我肩胛之上的这两道铁链,每时每刻都是暗生紫电雷劲,乃是蔺无咎以子午流之术锁我内劲,若非我功力仅剩三成,所谓‘九龙蔽渊、金铁禁行’也奈何不了我。”

    可仅凭方才所见这老者肉白骨之术,沈彦尘便知道他所言非虚,躬身执礼道:“晚辈沈彦尘,还没请教前辈您如何称呼。”沈彦尘虽是不知这老者是谁,可能有此等异能定非无名之辈,而蔺无咎将他带来此处的原因他想知道的。

    老者狂笑数声道“我是谁!,若你不问只怕我都不想不起来我是谁了,这十多年每rì子午相交之时,便要受这金铁蚀骨之痛,可当年老夫也算是在九州六国颇有薄名,而这薄命只怕能惊得李氏皇族、诸子百家之中不少人夜不能寐,哈哈哈…老夫姓白,名诚轩,表字季尘。”

    沈彦尘惊呼一声,却是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语带吃惊道:“尘埃千仞、玄衣成戮,你是泉下埃土之主白玄衣。”

    沈彦尘眼睛睁得老大,他听过这人的传说,若说胤国开国帝师宇不凡去世之后,谁能以武道击技堪称胤国武林另一个传说便是白诚轩,这人却非是出身自诸子百家之中,而是被诸子百家斥为外道邪门的『泉下忘川』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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