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儒裔公羊,千金一纸名剑帖-《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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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诚轩落座之后不见言语,可沈彦尘、姜焕却都是心中一惊,只因众人入了酒肆之中,那也有小一会儿,可若不是听此人说话,两人竟还真没发现厅堂之中另有旁人。沈彦尘一回头,这才发现原来就在厅堂里手,那里竟做了不止有一人,更是坐了三个人,一个是头戴锦冠的耄耋老者,一个是面如冠玉、头负乌巾的青年人,最后一个却是满面虬髯的中年男子。
沈彦尘知方才开口说话之人必是面如冠玉的青年人,这时便听白诚轩秘术传音道:“便在我们进店之时,这三人皆是自敛内息,单单是这份隐痕藏形的能耐只怕已可称高手,那耄耋老者我倒是曾有一见,此人姓丘名守仁,可算是南儒宗门之中有数的宿老。头负乌巾的青年人修的虽不是如儒者一般的‘浩然真气’,可只怕也是和儒门渊源颇深。至于那中年男子一身外功横练,但内修之术已得有成,想不到今日一行,却见到如此三人。”
座上耄耋老者、中年男子却都是一瞥白诚轩,两人相视一望也不多言,坐上青年人朝着厚布之后一瞧,笑道:“丘老曾和我来此尝过几回这‘杀刀鱼’。公羊先生你却是第一次来,再有片刻,可得好好常常这堪称‘辣而不辣’而‘杀刀鱼’,如此的美味可说大大不同于我们江淮菜品。”
那被称为公羊先生的中年男子略是一笑,言到:“这清水铺的‘杀刀鱼’我倒是听你提起多次,今日有幸一品,便是不为佳肴如何,可能和久居『明圣集贤殿』的丘老共座一席,已可称公羊三生之幸。”
他如此一说,桌上耄耋老者道:“不过行将就木之人,何得公羊如此一说。”此中老人也正如白诚轩所说,正是南儒宗门『明圣集贤殿』之中宿老丘守仁,老者一言之后,话音却是一慢,言道:“近日间,老朽却曾人言我儒门之中出了一桩大事,他本是‘儒门秩宗’的蔺无咎竟是勾结外道中人,引得歹人反噬学海,还得我儒门圣地竟是遭了一场滔天血光之灾。”
耄耋老者一开口,沈彦尘心中倒是惶恐,也不知道老人这么讲是有意还是无意。
便听那公羊先生道:“今世儒门传世四脉之中,素来皆以『稷下学海』为儒门龙首。稷下生变,而遁隐已久的『未平宫』也已现世,丘老、孔老你们二人主事『明圣集贤殿』已久,今日又如此一说,只怕心中已有计较。”
耄耋老者摇头道:“『明圣集贤殿』不过侍奉我儒门历代先儒、先贤神位,论及涉世之能却不比其他三脉。”转眼一看一旁的青年人,续道:“今日我请赵贤侄邀你来此一聚,实则是有个不情之请。”
公羊先生面现凝思之色,他知丘守仁虽已是耄耋老人,可于南儒宗脉之中却是有数的宗老,思索良久,方才道:“不知求老所言的‘不情之请’却是如何,若事在公羊力所能及之间,晚辈自当尽力为之。”
布和一听旁人如此言语,随即瞧向白诚轩,却听白诚轩道:“此中‘杀刀鱼’正如那几位食客所说,你们可得好好尝尝。”姜焕生怕布和露出马脚,也是打捏汉子手臂,布和虽生性粗狂,可跟在姜焕身边已久,两人为躲避‘京华卫’追缉,如此不晓得此中之意。
听那公羊先生如此谨慎的应答,沈彦尘心中也是好奇非常,以丘守仁名望之高,想来所托之事非是简单,在少年心中却也是心忧,莫不是『明圣集贤殿』中人也要对付白诚轩不成。不由得不凝神而听。
那年迈的丘守仁沉吟半晌,言道:“说起来你们公羊氏之先祖,那也算的上是儒门旁支一脉。今日老朽的这个‘不情之请’,实则是为了这么个物件。”但见老人慢慢总他宽松的袖口之中取出个帖子来。丘守仁将帖子缓缓放到三人所在的方桌之上,慢慢道:“老朽的‘不情之请’便是为此请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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