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灵隐佛子,一苇渡江白衣僧-《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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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舟虽不大,可一船之上连着两个撑船的算上也就八个人,地方倒也宽敞,沈彦尘知一船之上三个挑担子的妇人乃是‘纹黎巫罗’中的‘桃花瘴’,心中倒也不敢大意,生怕一个不小心着了虫蛊的暗算,白诚轩盘膝坐在船舱之中,闭目似寐,那三个妇人在船舟之上倒是说说笑笑,一口利落的江淮口音,肚肚那锦衣公子却是负手立在船头之上。

    船道淮水中央,便听穿上又黑又瘦的汉子的汉子道:“四郎,这几日这生意倒是一直都不错,往年刚开春那里有这么多过江的人。”

    黄四郎打小便在淮河边摆渡,可说因此也见过写市面,为人也是多有心思。半个多月之前他喝酒的时候,偶然听然说江左的『铸剑山庄』发下不好名剑贴,那是刚是开春,也不到采茶、收桑的时候,别的人还等着过上一月后得旺季再来渡口摆渡,可黄四郎却是撑船已久晓得『铸剑山庄』的名头,心知江湖草野、诸子百家中人那都是素来喜好宝刀宝剑。那必然是要急着朝『铸剑山庄』赶去,因此便早早的来到渡口,等别的渡客回过神来,可闲置了已久的渡船一时半会倒是休整不过来,可说数日来也是赚了不少银子。

    看着声音越来越好,也估摸着周围的摆渡人过不了几日便要多起来,所以花了点银子请了着个又黑又瘦汉子来帮忙,想着这几日在多跑几趟,见他说自己生意不错,心里已是知道他的意思,回到:“小二黑,你拿点心思我四郎怎么不知道。你不就惦记着你这几日的工钱么,你也不再这周围打听打听我黄四郎虽是没多少钱财,可什么时候少过别人钱。我还不知道你么,我这把你工钱已结,你定是立马寻找姐们去了。老大不小的人天天就知道往那地方跑,也不想想那地方可是咱穷苦人去的。喝花酒,买研制,打首饰,那可都是姐们你身上的几个钱。”

    小二黑半天没敢开口,最后才道:“翠翠不一样,这次我凑够了钱,她就赶我走了。”

    黄四郎到:“怎么个不一样,你小子也是被人给迷住了,可那地方是个安乐窝,也是个销金窟,别说咱这穷苦人,就在这十所天前,据说有个冀州来的商客便陷到里头了,那人过江的时候还是坐的我的船。可一到江对岸,没几日便被‘怡红楼’里的姑娘给弄迷糊了,别说丝绸生意没做成,人也在那安乐窝里耽搁了十来天,银子是花了无数,可那楼里的姑娘可都是些厉害人,说是到最后也没占到荤腥,不仅是当了个冤大头,最后不说银子花光会不了家,更是一出来就进了扬州令的府衙。”

    小二黑子摇摇头,特意压低声音道:“这个…这个,四郎你可别便张扬,我听翠翠说了,也不是那商客没钱了被弄府衙去,而是…而是他犯了案,说是在楼子里伤人人命。”说话的时候虽然是特意压低声音,可对于沈彦尘来说让是听得清清楚楚,撑杆的黄四郎听完之后也是摇头,言道:“这怎么可能,那商客长得白白胖胖,一看就是个本分人,和说说话的时候也是和和气气,你要说他伤了人命我怎么都不信。”

    小二黑道:“这咋能看的出来,四郎你可别忘了三日之前那个穿白衣服的少年。”然后转过头看了一眼沈彦尘,续道:“那人估摸着也就能比这位客官长些,可那时要不是是真个瞧见,我还真以为河神仙灵了。”

    那负手立在船头,身着锦衣的富家少年似也是为两人所化话语吸引,转身道:“日那到底发生何事,你竟会以为是河神仙灵。”,说着便是掏出一锭银子朝着黄四郎扔了过去,道:“讲清楚那日到底发生何事,着一锭银子便是你的了。”

    黄四郎接住银子,立时眉开眼笑,急忙道:“客官这真是客气了,那天其实也没什么紧要事,就是…就是…”一下就是了半天,黄四郎就是没法说下去,磕绊了半天之后,才听黄四郎道:“就是…就是那人从淮上岸边,直直的飞到了对岸。”

    沈彦尘不由得一回头,此时看去便是北岸也是看的不大清楚,如此算来南北两岸至少相隔近十里,便是自己能以轻身之术御水而行,十里之地虽然也可办到,可如此之下可是仅为耗费内力,不亚于是遭逢一场苦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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