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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启奏皇上,微臣倒有个建议,不如改唱御制的《jīng忠报国》吧军中将士都喜欢这首歌,每天上下cāo和开饭之时都要唱的。”

    俞大猷说的不错,朱厚熜虽说把高拱选的那首《国风》钦定为大明军歌,却总觉得那首歌太过文气,军中那些不通文墨的将士们也多有同感。一次阅武完毕,兴之所致,朱厚熜提出要与将士们同饮共食,并提议军中每天上下cāo和开饭之前都唱歌助兴,激励士气;他本人还即兴唱了那首《jīng忠报国》作为典范。尽管此举立刻遭到了随行文武重臣的劝谏,随即还有不少朝臣上疏抗谏,极言“九五之尊岂能做俳优之事”,等若公开指责他的举止有失人主威仪,但那首《jīng忠报国》曲调激越、歌词典雅,加之歌中所唱的又是军中人驹知的宋朝名将岳飞岳武穆,立刻就在大明各处军营传唱开来,成为全军将士最喜欢的歌曲,每天都要唱上十遍八遍。

    “《jīng忠报国》?”朱厚熜沉吟着说:“那首歌调子倒还不错,歌词却容易让对面的人误会啊……”

    随即,他又说道:“也罢弟兄们觉得提气,想唱就唱吧”

    “微臣遵旨。”俞大猷扬声喊了一嗓子:“弟兄们,皇上有旨,唱《jīng忠报国》都给我放开嗓子唱”

    他率先唱了起来:“狼烟起,江山北望……”

    俞大猷是福建人氏,官话本来就说的不好,加之天生一副破锣嗓子,唱起歌来荒腔走板,惹得将士们哄堂大笑,先前紧张的气氛竟在不知不觉中烟消云散,有人跟着他一起唱了:“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更多的人和了进来:“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俞大猷刚刚喊出那一声“弟兄们”的时候,对面鞑靼军队一阵sāo动,都以为明军要率先发起攻击,有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将长刀抽出了一半,只等着首领发出冲锋的号令,就要投入那浴血搏杀之中。可是,他们没有等到明军的进攻,却听到明军一齐唱起歌来,尽管歌词听得并不很真切,但歌声之中那激越慷慨的气势却让每个人不禁从心底深处泛起了一丝莫名的恐惧。

    听到明军唱出了“恨yù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他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这样的唱词,勒马侍立在俺答身边的弟弟阿归压低了声音叫了一声:“汗王……”

    俺答扬扬手中的马鞭阻止他再说话,仍然微闭着眼睛,听着明军将士继续高唱道:“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思绪也被歌声带到了五年前的德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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