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当然有!” 郭淮正要反驳,到嘴的话被林安生的抢先回答噎在了喉咙口。 施俊杰扫视而来,眼神无悲无喜,却是给了林安生莫大的压力。 玄宗四长老是以施俊杰为主,他的话就代表了玄宗的意志。 林安生一个杂役弟子,在场杂宗众人中最底层的存在,不光主动接上话,还是给予否定,饶是他心脏再大,这会儿每一跳也都是有种要蹦出胸腔的感觉。 可为师雨柔脱罪的目的还没达到,就算再不堪重负,他也必须顶住,沉吸了一口气,咬牙道:“前辈刚才说了,我那是主观臆断,师师姐正是凭着这份主观臆断,才会毅然决然地对费仲下了狠手,至于一击至死,那是拳脚无眼,难免死伤。” 说罢,朝着郭淮五人望去,拱手道:“各位长老,师师姐作为我一组六人中境界最高一人,不光要挑起胜负的最大一份重担,还要肩负护佑其他人的责任。” “她留意到了杂宗一组中不止一人存着恶意杀伤的企图,在见到林浩违规重伤一人,再向另一人发起突袭时,刚好费仲又暴起发难,任谁看了都会认定是与林浩一样要违规伤人,这种情况下,她出手难道不该狠绝?” “难道还要抱着与费仲相识,知道他的身份,知道他是顾成年的表哥的私心杂念而手下留情?” “若是这都叫恶意杀伤,那我敢问,昨日,罗毅师兄遭受四名玄宗弟子围攻只剩招架之功,却是被捣碎丹田,武道根基尽废,这算不算恶意杀伤?” “纪师兄被玄宗二弟子前后夹攻,生生打断脊髓,武道根基尽废,这算不算恶意杀伤?” “乔师兄在玄宗三弟子合围下,已然没了还手之力,却还是连中数击,脏腑遭受重创,这又算不算恶意杀伤?” “正因此,我才会说玄宗是恶人先告状,还请各位长老,为我杂宗弟子主持公道!” 林安生是豁出去了,他先为自己脱罪,再为师雨柔出头,加上次在戒律堂的慷慨陈词,接二连三地让玄宗的意欲成空,铁定已被玄宗之人彻底恨上,这恨意多几分少几分也就不重要了,语势一浪高过一浪,犹如汹涌的潮水在现场奔腾开来。 话末,犹如请愿般一躬到底。 现场一片死寂! 那种沉寂比暴风雨来临前更为压抑。 受到感染的杂宗众人深深共鸣,一张张面孔涨得通红,布满了同仇敌忾的愤懑。 寂静之中,徐乐突兀地大声道:“玄宗恶人先告状,还请各位长老,为我杂宗弟子主持公道。” 话末,与林安生一样,对着高台上的郭淮五人一躬到底。 “玄宗恶人先告状,还请各位长老,为我杂宗弟子主持公道。” 有了第一个挑头,杂宗众人心中的怨与怒开始喷发,犹如星火燎原一般,伴随着一道道请愿声,一道道身影躬身而下。 很快,蔓延成了一片片请愿声,一片片身形躬身而下。 “玄宗恶人先告状,还请各位长老,为我杂宗弟子主持公道。” 不到半盏茶功夫,数千杂宗众人全然躬下了身子,这当中还包括了几十名负责监场的内门弟子与武堂执事,低沉轰鸣的请愿声,透着浓浓的悲愤在这片天地间荡漾。 现场还站直的就只剩玄宗众人,他们的脸色看到了极点,还涌起了震撼,不安,忐忑,惊惶等等情绪,一如此时他们的内心。 高台上的玄宗四长老同样是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另一边高台上郭淮五人看着下方黑压压的鞠躬身影,耳边请愿声回荡,不由地目光交织,饶是以他们的见识与心性,从彼此眼中也都是看到了一抹或浓或淡的震惊之色。 他们可以做到一语让杂宗众人服从,却无法做到让杂宗众人真心实意地服从,而现在,一个小小的杂役弟子却是做到了。 “施长老,内门选拔是我杂宗的内事,接下来就不牢玄宗弟子参与了,至于其他的事儿,我们稍后再议。”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