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岁币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 “今大宋两次变法未闻有因变法而流血者,此乃大宋之所以不昌也。” ……………………………… 蔡确听到朝堂范正惊人之言,顿时醍醐灌顶,纵观王安石变法,看似轰轰烈烈,然而却反反复复,数次罢相,新旧两党斗争却最惨的也就算他了,被贬到岭南,依旧在苟延残喘,的确是未有一个流血者。 “哈哈哈!难怪我等变法十六载,却一朝成空,而邪医范正短时间内变法医家有成。蔡某自愧不如也?”蔡确纵声大笑,老泪纵横道。 “蔡相公未免太过于高看邪医范正,一家不过是百家之一罢了,说走乃是邪道,真正振兴大宋还需要祖父的新法。”青年书生不服道。 青年书生名叫王棣,乃是王雱的继子王安石的嗣孙,范正乃是范相公之孙,同为变法领袖的第三代,王棣自然对范正极为不服气。 “王棣,你莫要小看范正,邪方又如何,若无范正的邪方,新党还不知道蛰伏多久,这一次,我要让开封城皆知新党又回来了。”蔡确眼神闪过一丝恨意,决然道。 当新党当政的时候,尚且容得下旧党,而旧党当政,非但对新党肆意打压,反而诬陷陷构赶尽杀绝,他不过是写诗,发几句牢骚,就被旧党污蔑诽谤造反,今日逼迫高太后还政,就是他为了报复旧党收的一点点利息罢了。 “如今官家亲政最大的隐患乃是开封的禁军,然而我大宋以文御武百年,能够压制武人的只有文人,你去太学宣称,太皇太后欲效仿武则天不愿还政,准备量大宋之物力,结辽国之欢心,准备重新给辽夏岁币,更要调集禁军逼迫官家退位,立雍王赵颢为帝。”蔡确冷然道。 “蔡相公英明!”王棣闻言一震,佩服道。 无论是太皇太后效仿武则天,还是继续岁币,或者是立雍王为帝,皆是天下文人所不能忍之事,定然会群情激奋,集体叩阙请命。 “至于老夫,恐怕要一一拜访一些老朋友,看在老夫将死的份上,他们应该给老夫一些薄面。”蔡确淡然道。 王棣闻言,对着蔡确郑重一礼,这个老人哪怕走到生命尽头,依旧在为新党新法耗尽最后一滴血。 (本章完)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