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身上散发诡异气息的钱哲不断逼近,闻人梵清没有害怕,而是感到深深自责和心痛。 他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来,眼泪却不听使唤,大滴大滴地滑落。 然后,他的唇被钱哲很用力地咬住,有点痛,满嘴的血腥味。钱哲用舌头顶开他的双齿,野蛮地伸进口中搅动。 “唔......” 钱哲失控了,苏梵清又何尝不是。 这是两人第一次亲吻,生疏、野蛮、毫无技法。 偏偏这样的吻最让人动情。他们之间的呼吸愈发深重,直到窒息。 “快活。”苏梵清搂着钱哲,还想再深入交流,被他用匕首刀柄抵在腰间。 “再进一步就杀死你。”钱哲的表情依旧那样冰冷,不过黑气消失了。 苏梵清愣住。 “逗你的。”钱哲翻身而上,在苏梵清脸颊上轻啄一口,从另一边下了床。“使团的任务最重要,以后不许轻易放纵,我不想你死。” “知道了。”苏梵清心中感动,从身后抱着钱哲。 两人温存片刻,终是依依不舍地分开。 ...... 泉水镇以南约二百里的肃城,无名孤山。 黎明时分,一群衣衫褴褛、形容枯槁,表情麻木的人从昏暗的矿井摇晃走出。 矿洞前空地上摆放了长桌。 有人看见竹筒里的清水,狂奔过去,仰着脖子灌水。 “阿九,不能那样喝水,快停下来。”有人劝阻,可惜,被饥渴感占领理智的少年没听进去,一竹筒还不够,又抱着另一个竹筒准备喝水。 这一天刚立夏,矿洞中燥热潮湿,刚打上来的井水却冰凉刺骨。那少年忙了一夜,正是困乏的时候,被凉水一激,当即就不行了,倒在地上抽搐几下,翻了白眼。 “阿九。”男人奔到少年身边,放声大哭。 他们旁边的人却像看不见这一幕,自顾自拿一个竹筒,就近选块大石坐下,小口喝水。 太阳越出地平线时,有矿监送来饭菜,矿工们争先恐后抢到长桌前排队,领了属于自己的饭菜,小心抱在怀中大快朵颐。 根本没人搭理躺在地上没了气息的少年。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