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盖完第一间作坊,后来又加盖了大杂院还修了桥,当时差不多就掏空了秀晴的家底。 等到酱铺子的分红拿到手,还没捂热又盖了第二间作坊。这眼见得随着曹原的运作,后面还要起第三间第四件酱作坊,这当头又要去盖零嘴作坊。袁厢礼实是有些惊讶于秀晴的这份气魄。 不由关心道,“银子可还够数?” 秀晴见袁厢礼并不怪责自己的鲁莽,心情颇好的点了点头。 “嗯,这次不用盖杂院,就建在下河村作坊的边上。”又用希求的眼神望着袁厢礼,“不知老丈可否给严主簿带句话去?” “什么话?” “这次用人,可否尽量让雇工们一家团聚?” 老丈人渐渐敛起笑容,眯瞪的眼神中也凝起神光,回味起秀晴这一上午的举动来。 是有一些奇怪。 袁厢礼老早就有这种感觉了,认识秀晴的这几年,以他浸淫官场半生的眼光来看,她并不是那种贪慕余财的女子。盖第一间作坊是因为面馆的辣椒一时供应不上,才回了村子买地盖房。盖第二间作坊是因为村民偷了辣椒去种,为免影响作坊还有大杂院那许多人的生计,秀晴果断收购辣椒扩大了作坊的规模。 是以秀晴开这第三间零嘴作坊的动机,循着之前的脉络来看,是了是了,肯定不光是为她自己而开吧。 “呵.呵..”袁厢礼仰起头再也忍不住大声笑出来,“哈哈哈...” “你呀...你呀...” 袁厢礼这么多年见过多少蝇营狗苟之辈,见利忘义之徒,乍然见到人心底的纯善不禁有些畅快又有些动容。 老头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泪,侧过身拍了拍秀晴的肩膀。 “好。我去替你说。” 太阳落山之时,袁厢礼与严主簿两个坐在一处食肆喝酒。因着酱作坊的关系,二人渐渐走动起来。 “张娘子又要盖作坊?”严主簿闻言大喜,叹道,“太好了,太好了,我这正发愁呢。” 袁厢礼闻言问道,“县里出事了?” “不,不。”严主簿摆摆手,道“是双河村的杂院。” 说着端起酒杯也不与袁厢礼同喝,自己一口闷下肚。 “说起来当初从受灾的人家里选出一人来做工还是我的主意...哎,谁成想如今出了这档子事...” 严主簿脸色愁苦,叹了口长气。 “严主簿经略清榆县多年,为百姓们做了不少好事。老夫敬你一杯。” 袁厢礼也不问只等着严主簿自个倒苦水。 “不敢,不敢。”嘴里说着话,严主簿又陪了一杯酒,“您不知,那作坊男多女少,又都是单身汉子。当初没想到,可最近出了不少争风吃醋的龃龉之事,前两日竟打起来了。哎...这...啧!” 严主簿腌臜话说不出口又闷了一杯酒,可是放下酒盏眼神一下亮了起来。 “您说这张娘子的新作坊是不是来得正正好?” 说罢自己摇头笑了起来,转瞬竟又显得心情颇为开怀的样子。 “呵呵呵...”袁厢礼也笑出声来,“没想到这新作坊还是一场及时雨。” 严主簿点点头,给二人斟了酒,又挟了一筷子菜进嘴里。 “不知这次又需要多大地方多少人?” “这新盖的作坊,无需再选地方,就在下河村的杂院旁边再盖一座就成。” 严主簿端着酒杯的手顿时停在半空中,眼望着袁厢礼道,“这...人倒没什么,可是酱铺子要的食材一个下河村怕是供应不上啊。” 袁厢礼笑道,“她这次要盖的作坊不是制作四色酱的,是个吃食作坊。” “啊?”严主簿仰起身子,万没想到那张娘子竟又开了个买卖。“什么吃食值得开恁大个作坊?” “刘安。”袁厢礼唤了一声,刘安识趣地将手中包袱放下又守到门外去了。 “打开看看。”严主簿依言拆了包袱里的几样纸包。 袁厢礼拈了一片肉脯,道,“咱们边吃边聊。” 严主簿便吃便点头,有些明白这吃食作坊的底气在哪了。 “好,袁相公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尽管说来,我定当全力施为。” “没甚别的,盖房建屋的章程都摆在那呢。”袁厢礼缓缓道,“只一样事,也正能解你急难,她想让作坊里那些雇工能得个团圆。” “就这?”请人总是要请人的,请谁不是请呢?怕不是担心自己又去别村一家挑一户来做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