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所有的不满和矫情瞬间被恐惧压垮,他咽了口唾沫,连滚带爬地跟着赵二去了,嘴里却还抑制不住地低声碎碎念:“蛮横……有辱斯文……君子不器……岂能干此贱役……” 陈福禄懒得再理他。 很快,张婶等人找来了三四盏破旧油灯,在屋内角落点燃,又用找到的一个破铁锅开始小心翼翼地烧水。 狗蛋和女孩也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手里捧着几根大小不一的骨针和几卷麻线。 赵二和陈有才也回来了,赵二手里提着小半坛不知道从哪个角落翻出来的、浑浊不堪的村酿浊酒,陈有才则空着手,脸色尴尬。 “就……就找到这些……”赵二有些忐忑。 “够了!”陈福禄接过针线酒坛。 水已烧开,蒸汽腾腾。 陈福禄将针线放入破陶片中,倒入滚水煮沸。 又让赵二帮忙,将那小半坛烈酒小心地淋在巨汉的伤口周围进行初步冲洗消毒。 傻大个被酒精刺激得肌肉猛地一缩,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陈福禄深吸一口气,拿起在沸水中煮过的针,穿上麻线,又在油灯火焰上灼烧片刻。 他看着傻大个那巨大的、皮肉翻卷的伤口,定了定神。 虽然过去在部队学过战场急救,但亲自操作如此严重的伤口缝合,还是第一次。 “大个子,忍住疼!缝好了,给你吃大块的肉!”他低声对眼神有些涣散的傻大个说道。 傻大个似乎听到了“肉”字,涣散的目光凝聚了一瞬,微弱地“嗯”了一声。 陈福禄不再犹豫,俯下身,屏住呼吸,将粗糙的针尖刺入了那坚韧的皮肉之中! 第(3/3)页